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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有些繁琐,如果我一一陈述,怕没有人能够完全领会,但整个程序的确铺陈得很到位,双方律师更是做足功夫。之前的预备期太长了,使得解决问题的这几个小时显得那么匆忙草率,但事实上,总要有人率先冲过终点线,而不是无休止的纠缠和较量。

    我和郑耀扬的发言时间并不长,到达最后一站,发挥余地自然不会再大,我们只能借别人之口以事实说话。

    张守辉派了高级律师到会旁听,并首先在现场宣读了他的退位书,正式宣布大战开始。各方律师代表开始相继发言,这次摆明着就是严氏与宙风之争。列席股东开场表态,股东各分两派,争执不下。

    严氏的股份占有率确实也不输宙风,但他们咬死我与郑耀扬的私德,对有些保守派来说也不无冲击,同时,严氏也对宙风的风险言论进行反驳和置疑,他们的律师也不是吃素的,口才亦相当了得。宙风则一方面强调公私分明的原则,一方面提出各项数据及成业的中长程规划书用以说服股东,并且以宙风目前的发展证明郑耀扬才是最合适的领导者。

    严氏也出了杀手!,将宙风去年在船运上栽的跟头拿出来扩大影响,并对耀扬的“不谨慎”表示出极度的“不安”

    裴勇起身,洋洋洒洒地举例严氏前三季的季营收都不断向下的事实,陈述这与股东预期目标的出入范围,甚至根据几份可靠资料,说明了严氏的几笔大交易涉及不当利益交换,并已被当局盯上。

    要令在座人士相信严氏积极争取成业宝座极有可能是想以掌控成业资产以填补严氏本身捅得篓子,当然,裴律师表达得没有这么露骨罢了,但在场人都听进去了,严庭筠已经快坐不住,面部肌肉越来越紧绷。

    严氏严正反驳,gt却扔出一个更惊人的内幕,也使严氏阵营顷刻涣散,这是我们唯一的胜算了,没有确定之前一直不敢拿出来,今天之前,我们几乎掌握了一切,才能这样稳重地出现在这里,面对种种质问。

    裴勇直接提出严氏内部出内鬼,并牵扯到一宗掏空资产案,严氏高层财务人员涉嫌以公司资金为他人担保,并透过不正常的交易,套取公司资金上亿元。严氏集团虚增业绩美化帐面、隐匿财务操作,发行海外的可转换公司债也涉嫌虚伪不实,当局与国内金管会都在进行跟踪取证,并已实时掌握相关案情,若有进一步资料也将一并送交检调单位。这就表示,严氏将吃不了兜着走。

    严氏在近三年,陆续新增几家在香港注册的客户,近年的销货比例远远高于往年,这几大客户已被列入人头公司涉案调查。本来大型集团涉点黑市生意不是稀奇事,不过就是不能被掀出台面,不谨慎的是严氏。此刻,大家大大的讶异的是这些黑幕资料居然被宙风掌握得这么齐全,那其实是要感谢gt的效率。

    严氏曾向法院申请重整五家客户,却引发了内部市场的轩然大波,政府金管会宣称会在一个月内公布行政调查报告,gt则在之前取得宝贵的第一手材料,严氏本是要利用宣传造势,扑个时间差,先在成业占得主导,这样方便他们金蝉脱壳,严庭筠自以为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甚至不惜动用武力胁持郑耀扬,并铤而走险下毒手,以便扫除障碍的同时又能保持冠冕堂皇,他高估了自己,我们却没有低估他。

    郑耀扬最终以相当的优势夺下这座久攻不下的堡垒。也许胜利的喜悦已经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迫切了,散会时,成员一一与我们握手道贺,我跟郑耀扬来了一个心领神会的拥抱,之后便各自出去应付各类需要应付的人,这是一种责任,为宙风为郑耀扬也是为自己。

    不到半小时,我就接到了一个真正令我新喜意外的电话。

    “恭喜,我已经在第一时间获得消息了。”声音相当轻快,好像过往一切早已云淡风清。

    “谢谢你,秀芳。”这么多年过去,我还是能一下子听出她的声音“这中间,你也是功不可没。”

    “我现在正在北欧度假,你有时间就过来表彰一下我。”

    “好,站在原地别挪脚,我就到。”同她说起笑来。

    “陈硕”她用前所未有的温和交换“没想到你们会认真在一起为我当年的幼稚和意气抱歉,到今天,我仍不得不说,你们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

    我淡淡笑了:“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介怀,北欧的阳光充沛么?”

    她也笑出声:“西岸风和日丽。”

    这边说罢,就被一帮人簇拥着出去,郑耀扬窜过人群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一脸无奈:“有人一定要同你通话。”

    “国家元首不成?”我接过来,笑着走出人群到清静点的地方。

    “陈硕!啊!你们赢啦!可以回香港了,万岁!”她的声音媲美高音炮。

    “马莉,你好歹也当一回淑女。”

    “淑女要有人护驾,你们都是名草有主的人,我一点指望都没有。”她突然唉声叹气“我跟白马王子分手了,嘲笑我吧。”

    “冯生?”

    马莉干笑两声:“他本就是十足的好男人,是我无福消受,我不能只当他星期四的情人。”

    “想通就好。”我一边也在庆幸冯鹏飞的“手下留情”马莉的状态不坏,相信他采取的方法相当婉转。

    “扬扬下礼拜放春假,回来住一个星期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还有──”她加一句“别这么早把她送美国。”

    “这事搁一搁再说,只要对陈扬好。”

    “陈硕,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行了,这种话可以收起来雪藏,等待下一位白马王子经过的时候再用。”

    “不用雪藏也新鲜。”

    挂掉电话,转身跟上大部队。一出成业大厦,无数闪光灯就在眼前铺开,几位女记者一拥而上,有两个几乎贴在了郑耀扬身上,采访主题几乎已经没有商业意味,八卦得咋舌,看来晚上的庆功宴是有得烦了。

    刚苦笑着想要自我脱身时,几十只话筒已经伸到我面前。郑耀扬一个回头看着台阶上的我,朝我笑了笑,那笑张狂霸气却也温柔深沈,我没有想到之后的头条新闻取的就是我们立在上下台阶隔着人潮相视而笑的照片。

    ----

    恭贺成业集团新董事局成立,庆功宴被安排在第二天晚上八点整,地点在该区最高尚的活动会所,举办这场盛大的香槟酒会花费了不少人力,不过邀请函一发出去,当天便都得到了积极有效的回应,成业的新格局使各方都有了一探虚实的欲望。酒会一方面是为成业造势,一方面也是宙风在海外打响知名度的良好契机,这两天几乎所有财经报的版面都有刊登这则华人界非常有影响力的集团内战,最终,新势力的威信被无限扩张。

    在正式交接过后,我们在一整天内接受了数个采访,而我,作为宙风的代表人气积增,也再没有分支敢明目张胆非议我这一级股东,郑耀扬也成为成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董事长,真正大权在握。

    这两天最“周到”的恐怕就是k,现在才发现她折腾人的工夫不比她的头脑和口才差,大清早,她便带着两号人直冲我们前一天住的酒店套房,连保镖都没能挡得住。

    “二位该是起了吧?”k提高声音在卧室外象征性地问。

    郑耀扬打开洗手间的门无奈地低咒一声,朝着正在穿上衣的我示意。

    “你确定你付清了他们的律师费?”

    他一头雾水地抓了下头发:“女人归你应付,我继续洗澡。”

    我笑着去开门。

    “嘿,早!”大小姐精神极好,气色更好。

    “早。”我抬头看一下锺,是早,七点一刻。

    k干净利落地介绍身旁的一男一女:“这是乔伊和安妮,他们可是我专程从法国请来的顶级形象设计师。”

    我的眼睛朦胧起来:“这是”

    “他们今天为二位服务。”k的笑容理直气壮,令我不知道怎么反驳“ok,相信我,你们今天很需要乔伊和安妮,今晚的表现绝对完美。”

    “我们的衣着形象一向可以。”容我对自己和耀扬的外在提句中肯的评价。

    k推开我带着两位“大师”侧身入室,打量凌乱的床被,勾起嘴角回头看我:“他们从巴黎带来了礼服,保证符合你们的气质,今晚可是展示自己的舞台,起码有十六七家媒体蜂拥而至,你们会被闪光灯包围,所以,必须做好准备。”

    “k,你是说──你清楚我和郑耀扬的尺码,并且在数日前已经订做了礼服?”

    “要怪我太有先见之明吗?不好意思,职业病。”她笑道“三围、身高、体重,gt讲求精确,当事人的现状,我们比谁都清楚。不过说老实话,你们的尺码太标准,实在容易惹人犯罪。”

    我尴尬地抬起手表示投降。

    安妮环视室内一圈:“还有一位顶级男主角呢?我想,我们非常需要他的配合。”

    “你们可以到客厅坐,他就出来。”早餐送来了,我可有权利吃饱再受刑。

    结果可想而知,等我跟耀扬终于衣冠楚楚完美无缺地坐上前往酒会现场的车后座时,他看来已经有些累。

    车子开动,我把手覆上他的:“别勉强,下午那些老人家不好打发吧?”

    “幸好没让你出面,否则你也要被疲劳轰炸。”他翻过手背缠住我的手指“老爷子三通电话打过来都没能让他们把话打住。”

    “各显神通,谁都清楚这时候不压你,可能将来没机会能压住你了。”为了防止严氏将来可能会有的反扑,我们还需要做足准备,而谨慎的老股东仍将郑耀扬列入审视期。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度假?”

    我笑:“短期内你还是收收心,没希望的。”

    “为什么我们在一起麻烦不断?”

    “这个问题我也早就想问你。”我靠过去,非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你,我可走不到这一步。”

    “是好还是坏?”他的笑从嘴边溢出来,止都止不住。

    “不知道。”我摇头。

    “李医生今天告诉我,体内的残留基本清除,我的健康状况在逐渐恢复中。”之前,他仍有隔三天就去复查一次的习惯,情况在好转。

    “这才是该庆祝的事。”我倾身吻了他的脸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坐正。

    “陈硕。”他的声音异常沈静“经历过这场劫难之后,你似乎就不一样了。”

    “怎么?是好还是坏?”我重复他的话。

    “现在的你,简直令我不敢逼视。”

    “你是说你自己吧”一句未完,嘴已被他抢先堵截,舌尖攻进来,搜刮我所有的激荡,强迫我的意志就范,心里的浪头整个被他翻搅起来。

    他喘着粗气用额抵着我的:“没有你,很多事我做不到。”

    “五年前的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被一个男人吸引。”

    “你是不一样的。”他吮吻我的脖子,一路向下。

    “喂我们是不是该对得起两位设计师的辛劳和这身礼服?”我抑制住自己的激动阻止他高超的挑逗,前面可还有司机在。

    他抬起头整了整我的领口,也坐正:“sorry,你知道,面对你我总会失控。”

    我看着他侧面三秒锺,笑起来:“谢谢你到今天才正式承认这点。”

    “不客气。”

    再新颖的酒会也无非是走过场,历尽艰辛的过程换来这两小时虚伪的应酬,那些我们想见的、不想见的、平日见不到的、常见的人都来了,已经没有所谓的意外。

    但成功毕竟是实实在在的,那些在我和郑耀扬的生活中曾倾力客串的人,到如今,我心存感激,或许我们太自私,忘了太多已成文的规矩和道理,可我们一直在努力处理一切,殷实而迫切地面对人生中的种种灾难性事件,即使因害怕而退缩,即使因风暴而止步,我们最后都选择了继续,心里的声音是无论如何挡不住的。也许是倔强,也许是不服输,我们挣扎抵制像足男人。

    那场庆功会上最轰动的一幕恐怕就是我与郑耀扬共舞那一曲,黑色和白色礼服在炫目的灯光下相当刺目,途中灼伤了很多人的眼睛,他们惊异激赏错愕困惑,但这并不含糊,甚至根本不重要,这是一支舞,只是一支舞,没有真正合适的舞伴,但长期的默契助我们达到一种境界,一种无人可插足的境界,这只有我同他才有的体验。

    这一晚,属于我们。

    “三天后回一趟香港,两星期必须再回头来接手成业的事。”我们从容地走出舞池,遭到一群女士的围攻,她们是那么热情大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马莉说她收养了一只猫,是陈扬捡来的,希望你没意见。”

    “她可是知道我对动物过敏的。”他的表情相当玩味。

    我给他一个忠告:“只是轻度的不是么?吃点药吧,可能有效。”

    他笑了笑摇头:“天哪,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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